他最终叹了口气:“拿过来。”
林小见这次非常称职的把药,还有水递到他面前,看着他把药吃下去。
不过男人每次吃药的时候,都像在吃鹤顶红的感觉,她看着都觉得有些难受。
她贼兮兮的说:“四叔,你害怕吃药吗?”
司南枭捏着杯子看着她,也没说话,静静看她表演。
林小见接着说:“如果你不想吃的话,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司南枭将杯子递到她手里,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,看着觉得眼疼。
林小见连忙将杯子放下:“四叔,你先别睡啊,药还没换呢。”
男人挑眉:“你会?”
“我不会,不过有人会呀。”
林小见扭过头就跑出去叫人,然后跟一阵风一样跑回来,身后跟着莫助理,还有医生。
莫助理看到吃了的药,顿时露出老父亲般满意的表情,果然以柔克刚很有效。
林小见站在一边看着医生换药,她小心翼翼站在莫助理身边:“老莫,那个工资待遇问题……”
“老莫。”
忽然趴在床上的男人开口,莫助理顿时站直了身体:“先生。”
司南枭看了一眼小妻子的表情,他淡淡开口:“你请的护工不专业,刚才还想扔掉我的药骗你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,我没有。”
林小见整个人都惊呆了,他、他居然告状!
这男人也太不讲道理了,气死她了。
莫助理强忍着笑,故作严肃:“好,我会根据劳工合同,扣去相应工资。”
“不要啊!那是我的钱!”
林小见顿时如丧考妣,不带这样玩儿的,她不就是说说而已嘛。
老混蛋,小气鬼。
司南枭看到林小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终于憋屈的心情舒坦了许多,刚才他差点被气死。
他的小妻子真会给他制造无数的惊喜!
药换完后,司南枭趴着已经睡着了。
莫助理对着林小见使了一个眼色,她垂头丧气的走出来:“要扣多少工资?”
一想到莫助理的答案,她就觉得很心痛。
“谁说我要扣工资的。”
“真的?”
林小见眼神儿一亮:“真不扣吗?老莫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莫助理笑着说:“林小姐,先生他不喜欢吃药,为了他的身体能早日康复,饮食起居希望你能照顾好,至于用什么办法,先生是否生气,我都管不着,我只要结果。”
“结果就是他肯吃药、换药,按时吃饭?”
林小见看到莫助理点头的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!
她一脸激动的开口:“放心好了,这事儿交给我,绝对把你们先生养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咳咳,莫助理老脸一红,拿出一份劳动合同:“是这样的,护工分白天,还有全天24小时陪护,看林小姐选哪一种?”
“还挺人性化的嘛,让我先看看。”
不过合同密密麻麻,她看着头都要大了。
莫助理适当开口:“工资月结,白天陪护一个月两万,24小时陪护五万,考虑到林小姐还在上学,所以我建议白天陪护比较适合你。”
“不,我觉得五万适合我。”
林小见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两万的月薪,直接选了五万。
开玩笑,两万跟五万摆放在面前的时候,她当然选五万啊,这难道还有理由拒绝吗?
“既然考虑好,那就签个字。林小姐学校有事的话,我们可以安排免费车接送您。”
“真的,这个工作太任性化了,我喜欢。”
林小见毫不犹豫就签下了合同,五万块就在对她招手啦。
莫助理将合同收好:“这里是先生的卧室,平时没有允许我们是不能进来的,当然林小姐例外,所以有什么需要可以通知我们。”
说完话,莫助理带着医生功成身退离开。
卧室外面,厉白看到那一份签了的劳动合同,顿时竖起大拇指:“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愿赌服输,他一脸肉痛拿出一百块递过去。
莫助理心安理得拿了一百块,潇洒转过身,深藏功与名。
——
卧室,林小见一个人被留在这里,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被坑了。
24小时护工啊,那岂不是自己24小时都要跟大魔王待在一起?
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妙啊。
不过她转头一想,这可是五万块的月薪啊,她要是送外卖的话,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一万块。
这么想想,好像也挺划得来。
正好这段时间,她让齐珠珠帮自己请了病假,在婆娑躲林家人,不用去上课的同时,还能赚钱。
简直就是完美!
卧室除了一张大床之外,还有一个单人沙发。
对林小见来说已经足够了,她守在卧室内,看着睡着的面具男,把书包里的高数作业拿出来做。
不过还没有五分钟,她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卧室变得一片安静。
等到司南枭醒过来的时候,房间的光线很暗,不过他忽然听到第二个人的呼吸,顿时细眸里掠过杀意。
他侧过身看到沙发上探出的一截手臂,手里还捏着笔。
司南枭细眸眯了眯,坐起身来后,这才看清楚沙发上躺着的人是谁。
呵,这睡姿还真感人。
男人默默靠在一边,就看着林小见趴在沙发上睡觉,大概因为沙发比较窄,她半边身体都悬空了,整个人都摇摇欲坠。
司南枭就这么看着她,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掉下去。
不过下一秒,林小见忽然朝着沙发里面翻身,纤细大腿还豪放的搭在了沙发靠背上。
她穿的宽松超短裤,这大腿一往上,正好角度对着司南枭。
男人垂眸就看到她穿的小内内是什么颜色,他薄唇上挂着一抹笑,平时醒着的时候精灵得跟小狐狸一样。
这会儿睡着了,跟小懒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他看了一会儿,林小见手里的笔掉在地上,转了几圈来到床前。
司南枭此刻没有了睡意,他弯腰将笔拿在手里,缓缓走到她跟前,注视着她熟睡的小脸蛋。
啧,还在流口水。
这什么睡姿,什么睡相?
他饶有兴趣的坐在一边的小桌子上,旁边还放着高数课本,以及作业本上的题目,不过她一道都没解出来。
司南枭摇了摇头,捏着笔靠近她的脸,一本正经的思考:给她画个什么呢?
画个猪吧,挺适合她现在的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