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啊……
林小见忽然好像松了口气,她转身走到男人的身边,注意到他的后背上有液体渗透出来,应该是救自己的时候,被打中的吧。
可这个男人一声不吭,什么都没说。
她抬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走吧。”
司南枭细眸敛了敛,薄唇缓缓上扬了一下,抬步往前走去。
“林小见!你敢走!”
陈莹女士的声音划破夜空,凄厉得如同厉鬼一般。
林小见只是后背僵硬了一下,再也没有回过头,本来刚才她就没打算留下的。
司南枭将安全帽递给她:“戴上。”
她乖乖戴上安全帽,目光落在他后肩位置,忍不住开口:“你能行吗?”
“男人不能说不行!”
林小见缩了缩脖子,弱弱开口:“我可不可以坐花蝴蝶的车?”
毕竟生命珍贵,她可不想葬送在车祸这件事上。
自从上次见识过面具男骑电瓶车不捏刹车后,她对坐他的车就有种莫名的阴影。
司南枭冷着一张脸,大长腿撑在机车一边,偏过头看着她:“上来。”
林小见犹豫再三,还是坐在了他身后,她小心揪着他的衣摆,友好提醒:“行车不规范,亲人两行泪,市区不能飙车!”
男人彻底黑脸:“闭嘴。”
她这是有多么不相信他的技术?
感觉他的尊严受到了侮辱,司南枭一脚油门发出轰鸣声,机车如同黑夜中出没的猛兽,呼啸着离开。
当然,还伴随着林小见的尖叫声。
机车一路狂奔,穿过了最繁华的市区,来到了盘山路。
这里车辆少、几乎没有人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救命啊,飙车超速酒驾了啊!”
林小见悲惨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盘山路,惊起了一群群栖息在树林间的鸟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。
公路上一群男人骑着机车快速掠过,司南枭在最前面,紧追不舍的人是厉白。
很快,一排机车停在东园别墅外面。
林小见这个时候已经是出气多,进气少了。
她双手死死抱着面具男的腰,觉得三魂六魄都飞走了一半,刚才她都以为自己会交代在公路上,成为明天车祸的头条——飙车党男女双双身亡。
司南枭停下车后,有一双小手紧紧扣着他不撒手。
他想起刚才要震耳欲聋的尖叫声,揉了揉自己的耳朵,缓缓说:“到了,撒手。”
“我、我、我控制不住我自己。”
林小见都要哭了,下次就算是给她八百个的胆子,她也不要坐面具男的车了!
男人心情颇好,扣着她的手腕:“出息。”
司南枭稍微用力,将浑身发抖的林小见拎下来,结果看到她脚一软,人跟着就要倒下去。
瞬间林小见后背一凉,她脑子闪过一个激灵,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他,不过男人的手一直紧紧扣着她不放。
她的手推了几下,不但没有把人推开,反而不知道怎么弄开了他衬衣扣子。
入手的感觉——居然还不错!
司南枭悠闲的看着她,饶有兴趣的说:“抹够了吗?还想继续的话,我建议找个人少的地方。”
“谁、谁想继续了。”
林小见脸色爆红,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他胸膛收回,好像被火灼烧了一般。
“咳咳咳,我说你们两个还要抱多久,光天化日之下的,注意一点影响。”
厉白实在是看不下去,靠在大门后面小心提醒:“四哥,你的手臂该让医生处理一下才行了。”
对!面具男的后肩膀受伤了!
林小见担忧看着他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司南枭非常不想放手,不过他语气淡定:“腿不软了?”
她低下头:“不软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他的语气很平常,她却觉得有些难为情。
男人很爽快松开手,转身朝着别墅内走去,路边的灯光很亮,他欣长的影子投在地上,清晰无比。
林小见撑着机车,踩在地上的感觉还有些不真实。她抬头看到东园别墅的时候,心底竟然也露出一抹异样。
一路上她被带到这里,超快的车速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别的事情。
那些让铺天盖地抑郁的心情,好像海啸一样将她淹没。
可那个男人的车速,带着她成功逃离,将一切都远远甩在身后。
现在,林小见竟然觉得很轻松。
“喂,我说小骗子,不进来我就关门了哦。”
林小见抬头看到厉白站在铁栅栏后面,再往前,那个男人站在别墅大厅,侧过身看着她。
那双在面具下的细眸平静无比,藏着一片蔚蓝幽远的夜空。
她忽然笑了一下,大步走进去:“我刚刚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这次你们来的住宿费,绝对不接受分期付款!”
上次欠下的四十万还没给她呢。
她的话还没说完,两个男人就果断转身闪人,丝毫没有要给钱的意思。
林小见咋咋呼呼走进别墅大厅,看到面具男脱掉黑色衬衣,露出他后肩膀上的伤口,鲜血有的已经凝固了。
她的脚步一顿,默默走到沙发边,看到一边放着的医疗箱,摆放出来的工具貌似有些危险。
锋利的小剪刀、还有纱布、手术刀,怎么看都像会做一场不小手术的前奏。
她小声开口:“伤得严重吗?”
司南枭侧卧在沙发上,露出健壮有力的后背,黑色运动裤挂在腰上,竟然也有些禁欲的错觉。
别说,这男人换掉衣冠楚楚的西装后,长得还挺像她喜欢的类型。
他趴着侧过头,捕捉到她眼底的内疚,淡淡说: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林小见摸了摸小胸膛,心虚扭过头就坐在厉白身边,还抢了他桌上的水果吃。
司南枭的表情瞬间冷下来,眯了眯眼睛:“不过这笔医药费,得记你账上。”
咳咳咳,林小见瞬间被水果噎了一下,她用力锤了锤自己胸口,防止被噎死。
她小脸通红一片,连忙放下水果拼盘:“我忽然想起楼上还要衣服没收,我先走了。”
厉白揪着林小见的衣领:“别走啊,你才回来,楼上什么时候晾了衣服?”
谎言被拆穿,林小见觉得有些坐立不安,她看了看面具男:“反正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
作为一名只想发财的守财奴,只有钱进,没有钱出的份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