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,才会来这里帮忙的。
结果副导演居然另外找了所谓的大师来解决,那大师还说小妹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,扬言小妹要是插手的话,他就不看了,给池瑾轩和池瑾肃气得不行!
偏偏,导演似乎也觉得池筱筱年纪太小,怀疑她没能力解决。
而副导演找的大师须发皆白,看着仙风道骨,确实可靠得多的样子。
所以导演领着那个所谓的大师先去村子里转,解决问题去了。
而副导演留在这里,安抚池瑾轩的脾气。
毕竟,以池瑾轩如今的身份地位,之所以愿意来他们剧组,完全是冲着还导演人情的。
现在他特意带自己妹妹来解决问题,结果他们却选了另一个人解决,多少有点打他脸的意思,可不得好好安抚一下。
池瑾轩也确实很生气,导演走后他发了好大的脾气,更是直接副导演的鼻子开怼。
主要是,他妹妹纡尊降贵的来,结果还被看不起,身为妹控池瑾轩哪能咽的下这口气?
完全清楚池瑾轩为何生气的池筱筱神情平静,“我去晨练了,顺便在村子里转了两圈。四哥,既然剧组请了别的大师,那就让那位大师先去吧。”
副导演一听,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想夸赞池筱筱一句懂事。
谁知道他还没开口,就听池筱筱又慢悠悠补了一句,“不过,机会只有一次。再来求我,就是另外的价钱了。”
副导演脸色微变,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扫过女孩那张白嫩脸蛋。
一个小丫头,年纪不大,口气倒是不小。
他请的大师可是东山省有名的出马仙,道上有口皆碑的厉害,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,那也不是她一个小屁孩能解决的。
不过这话,他自然不能当着池瑾轩的面说。
本来池瑾轩就生气,他要再这么说,说不准池瑾轩真会撂挑子直接走人。
到时候电影完蛋不说,事情传出去,他们还会被池瑾轩的粉丝给撕得体无完肤!
“妹妹说的是,这次让妹妹白跑一趟,是我们的不是。这样吧,我私人掏腰包,给妹妹封个红包,不能让妹妹吃亏不是!”副导演一脸好脾气的笑。
池筱筱看了眼他的面相,没接他递过来的红包。
“算了吧,这些钱,你还是留着之后付医药费吧!”
她刚才粗粗看了一眼,这人疾厄宫塌陷,且黑气缭绕,主不久后就会查出绝症。
为了医治,他将散尽家财。
而红包里的金额,不多不少,正正好能救他。
听了她的话,副导演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他眼神冷下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池瑾轩,“轩哥,虽说这件事儿是我们办的不地道,可咱家妹子也不能红口白牙随便就诅咒人吧?小小年纪,心胸这么狭隘,你就不怕她给你惹祸?”
“你不信?”池筱筱也不生气,只是淡淡反问。
副导演冷笑一声,“算了,看在你年纪还小,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不过轩哥,咱妹子这性子,你怕是还要多费心教导一下比较好!”
池瑾轩冷睨他一眼,“我的妹妹什么样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,指手画脚!”
池瑾肃一把抓着池筱筱的手腕,“走,咱们回家,这剧组的人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,咱们犯不着受这份鸟气!”
池筱筱站着没动,轻轻摇了下头,“六哥……你忘了,四哥的事情还没解决呢!”
池瑾肃这才想起来,他家老四身上还背着一段阴亲呢。
正好,趁着有大师帮剧组解决,他们可以先腾出手去解决池瑾轩的问题。
兄妹三人出了院子,池筱筱把女鬼放出来,让她带着他们回她家,见她的父母。
过去的路上,池瑾肃还很义愤填膺,“妹妹,你老实跟我说,你留下来,不只是想解决四哥身上的阴亲吧?”
池筱筱点点头,虽然那个什么导演和副导演不信她,但人命关天,池筱筱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当真置之不理。
“妹妹,你不用顾忌我。”池瑾轩猜到池筱筱是因为他,主动开口。
池筱筱笑了一下,“也不仅仅是因为四哥你!”
“那还能是因为什么?”
“我既然来了这个地方,已经算是变相插手了这件事。如果最终不能解决的话,我也会受到因果牵连。”
一听说她也会受牵连,池瑾轩立刻就急了,“真的吗?对不起妹妹,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。”
谁知池筱筱却摆摆手,“不是什么大事,四哥你不用自责。”
池瑾肃皱了皱眉,“妹妹,听你刚才那个意思,副导演找来的那个大师,根本无法解决画眉村的问题吗?”
“我没见过那个大师,不确定他到底有多少本事。不过画眉村的问题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,而且我从副导演的面相上,看到他命宫上染着煞气,有血光之灾性命之祸。”池筱筱没把话说死,但很显然,副导演如果还有性命之忧的话,那那个所谓的大师,大概率就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。
池瑾肃并不为剧组那些人感到担忧,反倒是觉得他们活该。
放着真正的大师不知道请教,反而去信一个骗子的话。
池瑾轩也是差不多的心情。
画眉村并不大,几人走了不到五分钟,就到了女鬼家门前。
池瑾肃看着眼前的房子,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。
都已经改革开放几十年了,世界上居然真的还有这么贫穷的家庭吗?
只见眼前的房子是纯粹的茅草屋,土胚墙围城的院子已经有了不少裂口,看上去摇摇欲坠。
一扇篱笆门,大半已经腐朽,池瑾肃稍微用力的伸手一推,那门发出嘎吱一声非常难听的声音后,居然就那么倒了!
池瑾肃:……
他分外无辜的看着池筱筱和池瑾轩,“我发誓,我真的没用力!”
池筱筱叹了口气,安慰般拍了拍池瑾肃的肩。
而这时,外面的动静也惊动了屋子里的人。
堂屋破败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头发花白,身形佝偻的女人拖着一条瘸腿迈过门槛走了出